李恒娜  李玮  张仕婷  王丽平 天津理工大学管理学院

摘要：从“新经济”的提出，到“互联网+”、大数据相继出现，再到5G时代，信息技术的加速更迭，不断地推动新经济时代的进步，市场将更加灵活的适应资源的匹配模式。基于新时代背景的融合性新兴产业相比于传统产业，更能有效利用互联网技术，打破传统垄断，减缓目前国内的就业压力。但是融合性新兴产业覆盖面较小，商业模式仍沿用传统类型，目前尚处于“野蛮生长”的状态。因此，如何进行商业模式创新，使其蓬勃发展，是文章的研究重点。

关键词：新经济；融合性新兴产业；商业模式创新

一、引言

2016年李克强总理提出：“我们要积极发展新经济、培育新动能。新经济发展能够带动大量就业，也会为传统动能改造提升创造条件”。^[1]新经济时代下，传统产业聚合信息能力差，且随着数字化、信息化的飞速发展，使其对数据的垄断力度大大削弱，从而为融合性新兴产业提供更多发展可能。所谓融合性新兴产业，即互联网与传统产业结合而产生的产业新形态。新兴产业的出现势必对行业传统产业造成冲击，但目前的融合性新兴产业发展尚在婴儿期，要使其取代传统产业成为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和新支柱，首要任务是实行商业模式创新。大量数据证实，商业模式创新是推动新兴产业发展的关键要素，在某种意义上加快了新经济环境下新产业、新动能、新服务的创新步伐和推向市场的进度。物联网、大数据、5G等的相继出现为商业模式变革提供了客观条件，对新兴产业的发展起决定性作用。因此，面对新经济环境，分析融合性新兴产业商业模式发展现状，提出融合性新兴产业发展的商业模式创新途径，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当前融合性新兴产业商业模式发展现状

商业模式是一个企业满足消费者需求、指导企业经营的系统，是企业在市场中占据优势地位的核心计划。2015年伊始，以网约车、共享单车、网络支付、智能服务等为代表的融合性新兴产业成为年度热词，我国也出台相关政策推崇新兴产业的发展，新兴产业的商业模式引起各产业领域的高度关注。本文将综合近几年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发展状况，对此进行商业模式分析。

（一）监管制度难以适应网络经济特征

自融合性新兴产业的提出，国内的创业大军纷纷涌入新兴产业，加之中央和各级地方政府对融合性新兴产业的政策支持，企业家开始将大量资本投入市场，各地发展融合性新兴产业的热情持续高涨。但是，当前我国融合性新兴产业面临监管主体不明确、监管制度不清晰、缺乏监管能力、监管手段陷入传统思维、隐私保护不足等突出问题。2019年11月10日，人民日报发布《楚楚街》、《毒》、《淘集集》、《找靓机》等在内的十款APP存在隐私不合规行为，违反《网络安全法》相关规定，涉嫌超范围采集个人隐私信息。^[2]随着互联网产业的发展逐步成熟，人们对网络的依赖性超乎想象，为满足群体需求，各式各样的APP如百花齐放般争相出现，尤其是文娱、交通、基础服务、金融理财等与日常生活紧密相连的服务行业。而便利的生活背后是隐私泄露的问题，打开手机就是数不清的应用通知，时不时被各种已经很久不用的APP“短信骚扰”。必须承认互联网给新兴产业的发展带来了很多机遇，但也给我国网络经济管理施加了许多压力，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传统产业管理制度落后。与互联网结合的融合性新兴产业具有跨地域、跨界融合的特点，因而使用传统的属地管理方式、分部门分行业规制方式就难以适应。且基于互联网的创业人数爆发式增长，使得规制部门面临规制资源赶不上规制对象增长的困境。如此，融合性新兴产业必然统筹困难，失去了进入市场的最佳机遇。

第二：互联网网络环境建设不完善。日前，高仿APP“鬼”影重现，不法商家借助消费者对手机APP的依赖性，使用较低成本对很多官方APP进行复制，此类APP在应用市场上架时，机器审核只进行病毒和兼容性测试，人工审核一般只审核名称、内容是否存在违规，对APP是否存在模仿，多数应用市场都疏于甄别。由于当前互联网监管过程中存在多方协调难、举报下架过程漫长、相关法律政策不完善等因素，如此便给不法企业从事违规行为提供了空间。网络环境的建设缺陷意味着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发展仍面临着许多挑战。

（二）过度依赖资本市场

“高投资低回报”是近几年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共同特征，这意味着大多数融合性新兴产业中的初创企业，都因在企业创立及初步发展的期间为提高自身在资本市场上的估值及份额而进行各种途径的筹资，导致了企业投资与筹资在时间价值及资本价值上的失衡，最终不得不面临亏损的问题。且企业在这样的状态下运营更易进入恶性循环的状态。

ofo是一个典型的过度依赖资本市场的初创企业，据百度数据统计2016年-2018年两年间ofo融资额达百亿人民币。2016年ofo共享单车在市场投放量突破千万，2016年年底开始进军海外。共享单车浩浩荡荡地进军共享经济市场，最终又背负各方压力退出市场。不论是在2016年就以51.2%的市场占有率占据中国共享单车整体市场份额的ofo，还是比ofo晚出世两年的Mobike，最终都因急于抢占市场份额造成资本堆积，随之出现大额债务及严重亏损而被市场淘汰或成为赋能企业为产业的龙头企业赋能。

近年来，创业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但能够将自己的寿命延长至十年及以上的却少之又少。产生该现象的主要原因并非企业定位与社会发展方向匹配度不高，更关键的原因在于过度依赖资本市场而导致企业投资与筹资的不平衡。总的来说，依靠互联网发展的融合性新兴产业要实现长足发展，就要抛开对资本市场的过度依赖，不能实现盈利的行业注定要被市场淘汰。

（三）以新型服务业为主要产业

据国家统计局发布数据，在国家统计局对2018年国内生产总值数据的公告中，修订后的第二产业占比39.7%,第三产业占比53.3%。两项数据显示，新产业及新型商业模式带动的国民生产活动为国家经济的增长及GDP的提高做出了巨大贡献，同时也使第三产业为国民生产总值的贡献力不断提高。在互联网的深度应用与现代信息技术的支持下，不论是农、林、牧、渔传统产业还是轻工业、重工业，都与服务业密切相关，使产业结构得到不断的优化，在传统系统中获取新生的力量。互联网及通信技术的发展也使得无形的服务部分可视化。由此消费者对服务的感受逐渐成为其评价消费的主要主观因素，企业也因此越来越重视自身服务的优劣性。

（四）“智能制造”融合性新兴产业尚未发展成型

从经济全球化的视角看，全球经济的合作发展与竞争在数字技术和共享理念下有序进行。因此，加强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等在各产业各行业的应用及进行生产方式及商业模式的创新变革，进而重构国家优势已然成为诸多国家的战略选择。“互联网+”与物联网的相结合，使得工业4.0模式成为可能，物联网解决了供应商、制造商和客户之间信息隔断的问题，互联网智能工厂将制造业服务能力提升到一个全新的水平。在此背景下，我国提出“互联网+制造”的战略决定，出台了《中国制造2025》等一系列战略规划和政策文件，推进我国制造业向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发展，提升我国在世界制造业的地位。在2019年党的十九大报告还指出：“加快建设制造强国，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3] 虽然在互联网的推进下发展智能制造对传统创造型制造业的工业基础、技术创新、经验积累以及突破融合性新兴产业的能力提出了较高的要求，但依靠国家政策支持，我国工业互联网的加速建设，“智能制造”融合性新兴产业有望与服务业成为拉动经济和税收增长的主动力。

三、融合性新兴产业商业模式创新的特征分析

本文认为在创新的道路上，如何实现创新，不仅需要对“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等有充分的认识，更要注重商业模式的赋能作用，将商业模式与“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等相结合，在新经济环境下开辟一条可长足发展的道路，寻求一种对融合性新兴产业发展具有战略意义的创新模式，这是本文探究商业模式创新的思路。

（一）基于传统三大商业模式

纵观商业发展史，消费者与商品、企业的关系是商业发展的基点。传统的B2C、C2C、B2B三大商业模式诠释了市场体制下顾客、企业、产品与品牌的供需关系与效用关系。随着经济时代的发展，互联网技术的更迭，商业模式也有了多样化的趋势，但无论企业进行何种商业模式创新，都是基于实现传统三大商业模式所折射出的消费者价值最大化、开辟市场新空间、引领与促进行业竞争规则的理论。

以米土巴巴为例，米土巴巴基于自身拥有的优质农产品资源，采用B2C+O2O模式进行互联网农产品的营销。米土商城采用B2C模式，为追求有机生活的客户提供优质农产品。米土e生活采用O2O模式，打造便民服务移动平台，服务周边社区居民，以综合生活服务的高频次增加客户黏性，并通过平台收集客户反馈以挖掘客户的深层次需求，进而开拓优质农产品的垂直细分市场。除此以外，米土巴巴以社区为单位，结合数字化社交媒体平台，与消费者共享商品及服务的信息，从中挖掘用户的体验价值，使营销精准化高效化。在基本商业模式的基础上，米土巴巴有效地优化了其商业流通价值链及供应链的管理，使消费者参与价值创造地过程当中。

（二）注重赋能

在经济发展以产业融合为重要特征的背景下，“赋能”成为推动新型经济增长的重要方式。以电商平台唯品会为例，在产品与价格上已优于其他自营电商平台的基础上建立自己的物流体系――品骏快递，为平台增加亮点并解决了面向C端的物流供应问题。除此以外，品骏快递也可为其他自营平台提供物流服务，并获得盈利。由此可见，赋能在创新型商业模式中主要体现为业态的包容与融合，即新元素的加入为现有的低效元素提供解决问题的方法或解决问题。

智能外卖柜是O2O商业模式赋能传统零售模式、互联网与移动通讯技术赋能O2O模式、第一、二产业赋能第三产业的一种产物。智能外卖柜作为“智能制造”融合性新兴产业产物打破了传统壁垒，通过线上线下结合的商业模式拯救并优化了传统零售，直接体现为餐饮行业中商家不必因为消费者在外卖与堂食的选择中趋向于选择外卖而关闭线下门店。互联网与移动通信技术使技术直接面对C端，解决了线下配送过程中配送员面对C端的多重问题。

在当下的融合性新兴产业商业模式创新中，赋能主要以替代赋能与补充赋能这两种赋能方式，对传统商业模式中的促销与渠道这两大要素赋予创新性。赋能的过程促进了传统产业的转型与升级，相关行业的业务协同及相关系统之间数据和信息的融合与共享。从而推动城市业态协同发展与经济增长。在融合性新兴产业商业模式创新过程中，商业模式与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创新技术建立赋能关系，将最大程度凸显各自的价值。

（三）侧重融合

随着互联网的高速发展，传统行业如何应对就变成了一个日益紧迫的挑战。在“互联网+”提出的前期是简单地将互联网作为一个工具应用于传统产业，但所谓互联网红利已经过去，可见仅仅将互联网与传统产业叠加是无法满足市场需求的。因此，产业需要与互联网真正再融合才能创造出我们现在无法想象的未来。新的行业生态已经形成，传统行业要么优化升级，要么被淘汰，毫无疑问在这个过程中，一些传统企业将彻底被颠覆，那些留下的企业将会变得更加强大。有理由相信与互联网相融合的这些产业将在这场世纪变革中重生。

四、融合性新兴产业商业模式创新途径

现代管理学大师得·德鲁克在其《德鲁克日志》中提到：“当今企业之间的竞争，不是产品和服务之间的竞争，而是商业模式之间的竞争。”对于融合性新兴产业更是如此，既要应对行业传统产业的竞争压力，又要适应不成熟的商业环境，加快商业模式创新势在必行。

（一）组织模式创新是商业模式创新首要任务

开放的市场大环境和新技术的快速迭代使得各行业组织的竞争更加激烈。在这样的竞争市场中，即使一些曾经称霸市场的组织努力倾听顾客的声音，积极加大技术研发投入，持续关注市场趋势，并将资本系统地分配给了能够带来最佳收益率的创新领域，它们也无法避免在互联网大潮下走下坡路的事实。由此可见，在消费互联网带动产业互联网发展中国特色互联网路径下，面对产业环境的变化、商业模式创新以及市场竞争的激烈，组织需要改变固有的思维模式，通过实践进行组织模式的创新，构建新型组织模式以适应商业模式的瞬息变化。

张瑞敏曾说过“海尔在物联网时代的‘人单合一’模式将颠覆互联网范式。也就意味着，阿里巴巴、京东这样的电商平台或将成为被颠覆的对象。”如今的海尔是全球大型家电第一品牌，很难想象，30年前，海尔只是一家平平无奇的电冰箱生产厂。30年来，随着业务的不断发展和市场经济的不断变化，海尔从“工厂制”、“名牌道路”，到以“鲶鱼效应”式创新思路迎合国家政策走“多元化道路”，再到走出国门创立品牌，建立融合设计、制造、营销三合一的海尔特色模式，实现“国际化战略”的市场链SBU模式，从1984年到2005年，海尔的变革是顺应国内外家电市场，顺应企业发展战略而不断推进的。到2005年互联网泡沫消散，实现互联网经济大势所趋，海尔开始探索“人单合一双赢”模式，海尔从制造向服务全面转型，此举打破了传统封闭组织壁垒，为海尔在时代竞争中赢得头筹。从本质上说，人单合一模式应用碎片化营销模式，应对新经济时代下的市场环境，寻求用户需要，实现用户价值；同时为组织内部提供合理公平的创新创业平台，激发员工企业家精神，实现用户、企业和利益相关方的共赢增值。海尔“人单合一”模式的进一步探索，是以满足用户需求为目标，以诚信互利的合作关系为衔接点，提出共创价值共享价值的“自主经营体”组织模式，在这一阶段，海尔的销售额取得显著成绩。到2014年，“人单合一”双赢模式逐渐成熟，海尔推出创新型发展战略，打造用户与员工无边界，个体独立，实行协同与可视化的供应链管理，让员工在为用户服务的同时实现个体价值，实现“小微模式”。直至2019年，张瑞敏正式提出海尔品牌战略第六阶段：搭建物联网的“生态品牌战略”，从制造产业向生态产业转变，建立真正赋能于内部组织的产业生态，重构“去中心化”组织，结合“智能制造”创新思路，先后建成如U+、COSMOPlat等全球智慧服务平台，推出多套智慧生活定制方案，驶入物联网生态品牌的“无人区”，成为全球智慧生活服务领域领军者。

历经35年，海尔从一家濒临破产的小厂化茧成蝶，跃升到世界五百强企业。海尔的成功是不断地碰撞，不断地进化，不断地创新而来的，海尔通过不断的组织变革向国内外企业诠释了组织模式创新的重要性。毫不夸张的说，海尔是融合性新兴产业的成功范例，同时也为国内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发展提供了蓝本。

（二）“技术创新+模式创新”形成新兴产业创新秘诀

技术创新是人类不断进步的象征，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推动力。约瑟夫·熊彼特在《经济发展理论》指出：技术创新就是采用一种新的生产方法，包括开发新技术、新工艺、新产品，或者将已有的技术进行应用创新。于企业而言，提高其竞争力是企业发展的关键，而技术创新能力的大小则与之密切相关。产品的市场成功标志着技术创新过程的完成，而商业模式则是“技术—产品—市场”的实现途径。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的关系如同钥匙和锁，只有将两种创新进行最优匹配，才能实现创新效果最优化。创新型的商业模式能够更加有效的将技术创新下的新产品推向市场，从而提高企业的市场竞争力，实现企业的价值使命。

2019年11月11日凌晨，阿里交易额仅耗时1分36秒便突破100亿元，一小时3分59秒，交易额突破1000亿元，订单峰值54.4万笔/秒，无疑，阿里云在“双十一”的完美表现成为全世界关注的焦点。澳大利亚广播公司报道分析称，“‘双十一’网购天量销售额背后反映出中国科技和物流的强大实力”。悉尼大学教授汉斯·亨得利希克表示，“中国运用大数据等现代化技术满足消费需求，并通过强大物流及时发送货，没有任何其他国家能像中国这样如此大规模地实施运用相关科技”。2009年，阿里云问世，十年间，阿里巴巴不断投入资金和技术支持，从一行代码到阿里云智能，我们看到阿里云作为技术创新的产物，携带淘宝的“C2C模式”、“C2B模式”等新型商业模式，为阿里巴巴带来的巨大收益，同时在制造、金融、政务、交通、医疗等众多领域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贵州省公安厅交警总队指挥中心负责人王斌介绍，“过去，要查获一辆假牌或是套牌车，依靠的是路面交警的偶然发现和群众的举报，而现在运用阿里云通过对车辆图片进行结构化处理并与原有真实车辆图片进行对比，就能瞬间判别这辆车是假牌还是套牌车”。^[4] 自此之后，阿里云、微软的Azure和亚马逊的AWS将鼎足三分，产生前所未有的效果。

阿里巴巴的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众所周知，阿里巴巴成立于互联网泡沫期，互联网产业发展有多快凋零就有多快，阿里巴巴成立的20年内从未停下创新的步伐，秉持着“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创新”的创新理念，不仅没在互联网浪潮后褪去，反而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给互联网世界带来了新的生机，产生了新的希望。正如曾鸣说的，从人类文明到工业文明再到现今的智能时代，我们每天都看到新的事物，也正经历着新的变化，这标志着新时代的开始。在这场伟大征程中，率先抢占先机的必是那些率先成功变革的，也只有这样，才能抢占优先发展的机会。阿里巴巴的成长为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发展提供了参考，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的结合，将是融合性新兴发展抢占未来市场的绝对优势。

（三）构建“智能化+共享化+去中心化”三位一体创新策略

智能化是融合性新兴产业发展的前提，依靠共享经济是融合性新兴产业的突出特征，去中心化是其走向新经济时代的必要途径，“三位一体”是实现融合性新兴产业优质发展的保证。以阿里巴巴、百度、腾讯为代表的BAT三大智能商业巨头是智能化的成功案例；搭建新能源的网约汽车、“解决最后一公里”的智能外卖柜、快递柜是共享化生活服务的产物；饿了么口碑推出“阿里本地生活商业操作系统”，通过一整套数字化的产品工具，给数百万商户装上“数智中台”，饿了么突破了从中心化走向去中心化市场的艰辛历程。

iiMedia Research(艾媒咨询)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外卖用户规模较2017年增长17.4%，达到3.58亿人，2018年外卖市场规模突破2400亿元大关，其市场发展已进入稳定增长期。^[5] 证据表明，尽管外卖用户增长速度趋于稳定,但外卖市场仍处在一个不饱和的状态。在现今的外卖市场中，由于用户对外卖商家的忠诚度广泛较低，且更加关注价格，外卖平台进入外卖行业便是由Offline经营模式转向Online to Offline商业模式的价格补贴。同时，外卖作为服务业发展的标志性产物，必须保证其服务质量令客户满意，因此很多商家为了提高服务质量和配送时效，在产品质量上进行一定程度的“缩水”以防止成本增加。

为解决外卖服务质量和“最后一公里”配送问题而产生了智能外卖柜，智能外卖柜是一个基于物联网的，集智能制造和共享方式为一体的“智能化”设备，实现识别外卖、暂存外卖、保持外卖质量的功能，并对外卖进行监控和管理。基于此，实现其与PC服务器相结合，构成一个集“智能化+共享化+去中心化”的智能外卖终端系统。智能外卖柜首先节省了店铺的运营成本，优化了传统配送模式；其次是将用户在饭店的时间内进行分流，缩短用户点餐等待时间；再次是增强口碑，高效率就餐，会吸引周边更多的用户进行就餐，带动收入，实现良性循环。智能外卖柜以智能化为基础，同Uber,Airbnb一样，摒弃私有概念、实现消费者共享，迎合“共享化”创新战略。智能外卖柜同美团、饿了么等外卖软件构造多元化服务链，智能外卖柜充当外卖商家、消费者、配送员联接网络的节点，解决其长久以来的问题，使得外卖商家、消费者、配送员三者之间形成了“开放式、平等性”的关系模式，且“去中心化”网络模型不仅成为了可能，也愈发清晰。智能外卖柜的应需产生体现了“智能化+共享化+去中心化”创新策略的重要性，代表了融合性新兴产业正一步步进入大众视野。

随着新零售、新制造、新能源、新技术的全面结合，各行业将围绕城市生活，构建“智能化+共享化+去中心化”三位一体创新策略，推进行业传统产业与融合性新兴产业的结合，扩展到新零售、营销、物流、金融等产业领域，最终渗透到人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中。

五、结语

创新，是企业持续发展的最好方法，企业只有不断地创新价值，不断地创新求变，才能够有机会把握住时代为中国企业的腾飞带来的难得机会。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商业模式创新强调产业间的赋能关系，以“智能化”、“共享化”为产品及服务的供应链和营销赋能，并融入差异性服务创新，从而提高自身的竞争优势。此外，新型商业模式的信息聚合能力更高，有利于增强B端与C端的沟通和联系，使市场“去中心化”并发挥其实质性作用，为经济高质量发展赋能。在新经济时代下，虽然融合性新兴产业的投资与筹资不平衡、网络监管不足、“智能制造”尚处于理论阶段等问题比较突出，但国家也在逐步出台相关规定与政策解决这些缺憾。可见，国家政策的支持和创新环境均为融合性新兴产业带来诸多机遇，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也使得新兴产业有更多优势。只要企业始终秉承创新精神，努力实现数据、协同、智能等全新生产力要素的高效组合及更灵活的资源匹配，新经济时代下“野蛮生长”的融合性新兴产业定能拥有成熟的创新商业模式。在不久的将来，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商业模式创新势必为社会企业与社会经济发展解决诸多矛盾，并有更多力量走向世界舞台，走向未来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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