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仙明 李菲菲 武汉科技大学法学与经济学院

基金项目：“新形势下湖北省外向型中小微企业数字化转型研究”（湖北省中小企业研究中心，项目编号：HBSME2022C08）

摘要：2020年，全球蔓延的新冠肺炎疫情彻底改变了人们当下的生活，在此期间作为疫情先发地的湖北，省内无接触配送和在现办公等新业态、新模式蓬勃兴起，但同时由于疫情冲击和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也有不少企业都在这场数字化浪潮中被迫走上了被快速“淘汰”的道路。本文以受疫情冲击最大的中小微外贸企业为例，首先了解湖北省中小微外贸企业目前的经营状况、再深入分析数字化转型面临的问题、最后对数字化转型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提出可行的对策。

关键词：中小微企业 外贸 数字化转型

一、新形势下湖北中小微外贸企业经营现状

（一）出口产品缺乏核心竞争力，企业处于价值链低端

湖北省企业出口主要以机电产品、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据武汉海关数据显示，2021年湖北省出口机电产品1832.4亿元，增长44.4%，占全省出口总值的52.2%。由于我省中小微外贸企业出口的产品主要聚焦资本密集型、劳动密集型产品，技术含量相对偏低，如钢材、汽车零配件、陶瓷产品、纺织纱线及其制品等，因为这些出口产品市场是典型的“买方市场”，我省中小微企业生产的产品缺乏核心竞争力，所以往往在国际贸易中处于被动地位，经营风险高但利润率低。尤其是在当前疫情防控仍存在不确定性的背景下，中小微外贸企业的大部分产品难销国外。而且，我省出口的产品相似度非常大，省内同行竞争激烈，品种结构单一雷同。同时，由于中小微企业出口渠道狭窄，出口信息不流畅，很多企业为抢客户、争订单，相互压价，客户经常同时在几十家企业及外贸公司中询价和迂回谈判，导致价格的主动权掌握在中间商手中。为了挤压业内同行甚至不惜低价倾销，招致世界多国对中国展开大规模反倾销调查，致使出口环境进一步恶化。与此同时，当看到同行能生产性能、款式等各方面更优异的产品的时候，就会马上模仿并且稍加改进就投入大规模生产，长期以来会削弱中小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

（二）订单减少、成本增加，企业生存举步维艰

发达国家地区受到疫情严重影响，经济发展增速减慢，国际市场需求减少，东盟、欧盟、美国、日韩等几个主要出口地市场同时减少进口量，严重削弱我省贸易出口量。由于在短时间内失去大量订单，不少企业资金链断裂纷纷破产倒闭。产成品销售不出去、已签约订单不能按期交货、货物遭遇拒收、应收账款难以收回、无法出国参加商品展览会等等因素导致企业正常经营遭受严重打击，产生巨大损失。受国际市场需求萎缩但生产要素价格上升、大宗货物价格上涨、房租上涨、员工薪资增加（如图1所示）、物流仓储费提高、债务贷款利息高涨的影响，企业“进的少但出的多”更是雪上加霜。

图1 湖北省职工平均工资变化表

（三）企业融资难，资金链紧张

由于中小微企业自身抗风险能力弱、竞争力不强、财务制度不太健全等各种缺陷，投资人或贷款人也都对这类企业的融资心存忌惮，不敢出手。融资难、融资贵、资金链紧张或容易断裂是制约它们生存和发展的重要问题。2020年2月下旬，武汉市工商业联合会对武汉市573家企业（中小企业占比96.68%）面临的困难进行问卷调查，其中就显示资金紧张是首要因素（如表1所示）。虽然截止目前为止，金融支持政策正稳步推进，但湖北省小微企业对获得信贷支持、担保、商业信用类融资等仍有较大需求，且不同出口类别企业的融资难易程度都存在一定差别。

表1  武汉市中小企业面临的主要困难（多选）

（四）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动摇原有贸易格局

自2019年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对价值数十亿美元的进口商品征收关税以来，“贸易保护主义”再次抬头。与全球化进程背道而驰的“逆全球化”思潮愈演愈烈，特朗普为了“让美国再次伟大”、以消除贸易逆差为理由增加了对全球主要经济体的进口关税，并有意挑起贸易纠纷，这迫使原有的全球产业价值链出现断裂。进口关税增加的后果会转嫁到消费者身上，消费者消费进口商品的意愿下降，那么进口商则会减少商品进口量或者到价格更低的国家寻求商品。美国作为湖北三大主要贸易出口国，自奉行贸易保护主义以来，省内中小微外贸企业贸易量大幅减少，生存环境加速恶化。

二、湖北中小微外贸企业数字化转型面临的问题

由于近年来数字经济蓬勃发展，各类传统外贸企业无不意识到数字化已然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然而数字化转型并不是简单引入某项技术或某一平台，而是涉及到从研发生产、到仓储物流、最后到营销结款等环节方方面面的系统化数字化赋能，如何顺利实现数字化转型是困扰企业的一大难题。根据世界500强企业埃森哲抽样调查9大行业560余家中国企业发布的《2021埃森哲中国企业数字转型指数》，我们可以看出，尽管中国的数字化进程明显提速，但在2021年仅有16%的企业在数字化转型方面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成效（如图2所示）。湖北省内想转的企业仍面临“不会用、用不起”的老问题，而不想转的企业则转型意愿不强、转型积极性不高，所以接下来笔者会逐一分析中小微企业在数字化转型中究竟面临怎样的现实问题。

图2 数字化转型成效显著的中国企业占比

（一）不愿用

据荆楚网数据显示，我国中型企业和小型企业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的水平分别从2017年的49.2%和38.1%，提升到2021年的55.7%和51.9%。但另一项调查数据显示，目前我国仅有25%的企业开展了数字化转型，中小企业比例则微乎其微。虽然数字化浪潮势不可挡，但在美国企业数字化转型失败率高达80%的警示下，部分中小企业满足现状而对数字化转型升级望而却步的现象较为普遍，这其中，不知道如何控制潜在的高风险率是身为小微企业不愿意用的主要原因。不同于实体投资，数字化每年几十亿的投入大多是肉眼看不见的，有时候企业管理层甚至不知道方向在哪里，未知才是最大的焦虑。我们知道2012年1月，拥有一百多年辉煌历史的影像巨头柯达公司正式申请破产，究其黯然退场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没有拥抱时代的浪潮。达尔文的进化论告诉我们“适者生存”的原理，存活下来的物种也许不是最强壮的，也许也不是最聪明的，但一定是最能适应环境变化的。所以不管是下到个人还是上到国家，故步自封、抱残守缺的最终结局只会是消亡。正如神州数码集团创始人郭为所言“拒绝数字化的企业注定没有未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商业革命之争已然开始。如何破除企业主“不想用”的错误观念、激发企业自身转型的内生动力已迫在眉睫。根据埃森哲展示的数据，转型领军企业的示范效应已经让其他企业产生极大紧迫感，对自身数字化满意度并不高（如图3所示）。

图3 中国企业对自身数字化满意度

（二）用不起

广大中小微企业受到自身资源与能力等条件的制约，并不能像大企业一样在建设数字化工厂和进行数字化经营管理等方面投入雄厚的资金与充足的人员。俗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软硬件购买、设备升级、系统运维、人才培养等方面需要投入大量资金，而绝大多数中小企业并不具备这种实力，它们相比大型企业面临更大的试错成本和风险，所以在数字化转型之路上注定是格外艰难。随着近年国际大宗商品和人工成本大幅上涨，外贸企业利润空间被进一步压缩，再加之企业经营状况中的融资难题，最后能用于数字化信息软件和硬件的投入更是少得可怜，远远支撑不起数字化改造动辄几十、上百万的高额资金投入（如表2所示）。目前市场上数字化解决方案有的成本太高，有的作用不太明显，缺少中小微企业负担得起且愿意接受的数字化解决方案。同时由于湖北大多数企业数字化基础薄弱，数字化系统配置不齐，以及不同品牌的硬件和软件数据端口不兼容、不开放等原因，导致企业数字化采集和分析的环节难以做到互联互通，如果另外加装采集互联设备，那么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数字化实施公司“嫌贫爱富”的现象也非常突出，国内优质数字化运营平台偏爱大型企业，中小微企业根本不受他们的青睐，它们往往以提供令人咋舌的天价方案的方式，让企业知难而退。

表2 某大型民营企业数字化软件投入明细

（三）不会用

1.对数字化理解不清晰

湖北省内大多数中小微企业对于数字化存在错误理解，认为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就是购买几台先进设备、安装几套系统软件，有不少企业的关注点仅是购买的机器设备是否先进,采购的信息系统软件是否完善这方面的内容,认为有了这些先进设备和智能软件,即可轻松完成企业数字化转型。但实际上，以十大主流ERP品牌ORACLE为代表的数字化平台所涉及到的业务就涉及到不同细分环节和多个行业，需要企业从里到外全盘重组，涵盖财务管理、供应链计划、项目管理等云应用和集成、云区域、数据库服务等云基础设施。数字化不仅是在企业内部实现生产精益化和管理精细化，更是在企业外部实现经营策略重构和供应链管控。而且，为了防范同行模仿以及保持地区竞争优势，当前我省已享受资金补贴和政策红利的数字化标杆大型企业也不太愿意分享经验或者是谈及数字化实施过程中需要把控的改造要点，更不会开放参观企业的数字化项目或者是指导湖北中小外贸企业开展数字化转型工作。

2.数字化复合型人才缺乏

由于对外贸易涉及的环节多、领域广，所以需要熟练掌握工业生产、国际贸易、数字化技术等多方面的综合性人才队伍，但不可否认的是，由于湖北省中小外贸企业整体实力欠佳，给予的薪资待遇、就业环境和职业晋升空间都难以与大企业相媲美，因此难以招揽到优质的高素质人才，数字化复合型人才更是“供不应求”。

2.  “量身定制”数字化方案缺乏

数字化平台为企业提供一整套专业适配解决方案才能使不同行业的中小微外贸企业数字化道路更为平坦，但如今平台同质化现象严重，延伸范围窄，可复制、推广难度大，缺乏企业整体数字化改造的正确规划和指引。因为不合适、难推广等问题导致企业在推广数字化的时候频繁更换ERP等软件供应商，会使企业内外部无法成功搭建起贯穿企业生产全流程、产品生命全周期的数据链、客户链及供应链。

三、新形势下湖北中小微外贸企业数字化转型可行对策

从过去的历史可以看到，海尔从一个濒临倒闭的集体小厂发展壮大成为如今享誉世界的跨国公司，联想由一个民营小企业成功闯入世界500强科技企业，我们不难发现，那些如今跻身世界领先地位的巨头公司也曾是数千万中小企业中的一员。湖北中小微外贸企业要在时代转折点上顺利实现数字化转型升级,就需要解决以上几个最基本的问题。

（一）完善数字化转型配套服务体系

1.加快数字化基础建设

完善数字化基础设施。政府要助力完善5G网络、数据中心、人工智能、超级计算机等在内的数字基础设施，如：宜昌三峡东岳庙大数据中心、武汉人工智能计算中心，夯实网络基础设施底座，打通信息大动脉。湖北省内城市建设等机关应尽全力为小微企业生产制造、供应链管理、售后服务等流程云端虚拟化提供公共物质配套设施。湖北省财政应该适当在经济上补贴各类小微企业实现自动化设备操作、生产线智能化升级，让机器代替人工成为生产线上的主力军，只有这样才能使数字工厂成为可能。

培育数字化专业供应商。数字化并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一步步进行。大多数企业遇到的主要挑战就是如何利用数字化技术来优化各行各业场景应用下的业务流程。因此，政府应协助培育湖北中小微企业数字化转型专业供应服务商，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拓展并优化各类使用场景，提供“一揽子”解决方案。在信息化资源共享方面，可以鼓励进行如包括买家名录和采购信息、卖家供应信息、企业资信数据等在内的各方面外贸大数据资源挖掘，帮助中小微外贸企业掌握第一手贸易资讯和动态，及时获取商机、精准定位市场。在此方面，武汉国贸通大数据有限公司就自主开发了国贸通大数据商务智能DaaS系统和外贸宝数字化精准营销SaaS平台，覆盖全球220多个国家及地区，涉及化工、医疗器械、光纤光缆等300多万种产品信息，先后为60多个国家数万家客户提供了服务。在提升运营效率方面，洞察企业全流程运行程序，打通企业内部办公、采购、物流、财务等管理系统，实现高效云端协同办公、移动流程审批，Oracle、Infor、Sage、Exact、Microsoft等平台的产品就为企业降本增效提供了多种方案。同时，在打造云上共同体方面，可以鼓励诸如华为、腾讯等这样的大型企业建立企业级、行业级数字化资源平台，比如：蚂蚁集团董事长井贤栋就在《中国网信》谈及要发展壮大第三方技术服务市场，为小微商家提供好用不贵的数字化工具。

保障数字化使用安全。中小企业可能受到网络病毒攻击，导致企业数据泄露，这就迫使企业需要聘请专业IT维护人员不断进行智能终端的优化选择来提高其整体性能，从而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做好安全防护工作。但如果行政机构与司法机关加强数字治理与数据立法，统筹处理好数据资源、数据安全等方面问题，在强化治理上见真章，解决企业主的安全顾虑，会是一个更好的方式。湖北在“数字经济强省三年行动计划”中所展示的《湖北省经济促进办法》，就可以通过实施数字治理体系规范工程，做到用云上云的法律法规体系化、基础制度规范化。

2.培育数字化复合型人才

加强新型互联网技能人才培训，同时通过积极推动产教融合、产学研用，用好省“青年拔尖人才培养计划”，鼓励高校增设数字化相关新专业，扶持企业数字化相关课题研究项目，在强化培养上下功夫，为我省数字经济发展储备大量后备人才，缓和湖北中小微企业用人难问题；通过积极引进数字领域经营管理人才，打造多层次复合型人才队伍；各地职能部门完善配套规章制度并落实人才政策，帮助宜昌、襄阳、鄂州、荆门等地处3线及以下城市的外贸企业吸收数字化专门人才，提供一定福利和优惠政策，帮助企业招贤纳士。

3.降低数字化转型费用

中小微企业资金实力相对薄弱，所以企业主更希望“花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湖北省经信厅应该推动金蝶、智邦国际、SAP等主流数字化平台落地湖北，以“团购”活动的方式降低企业数字化改造成本，推动数字化费用平民化、大众化或许是破解用不起难题最有效的方法。

（二）企业内部自我革新

1.产业升级打造自有品牌

淘汰落后产能。中小企业要想顺利实现数字化转型，除了政府、金融机构、大型企业在外部改善环境以外，企业必须从内部革新做好产品，产品有市场有高附加值就有实力有底气购买数字化配套设施。要想解决外贸企业自身竞争力弱的问题，转型升级就要允许有一定的淘汰率，政府应该下决心顺势淘汰一批过剩、高能耗、高污染的落后产能。湖北省政府需要有明确的规划和表态，梳理疫后时代产业发展韧性强的支柱产业、优势产业、新兴产业，通过产值等数据智能分析企业质量，全面有区别地加大力度扶持一批成长性好的优质中小微企业发展。在湖北省着力打造全国数字产业化引领区时，中小微企业可以向光电、芯片、北斗、智能网联、集成电路等省级重点产业发展业务。比如，湖北省经信厅、商务厅、国资委等组拳出击打通产业链供应链关键环节，自2020年10月首次组织以武汉兰丁智能医学股份有限公司、湖北三丰机器人有限公司等为代表的116家首批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以来，至今已有2357家中小企业成功申报。企业自身经营状况好起来了，就会有时间精力和充足资金考虑智能化、自动化问题，以此解决“没钱转”的难题。

优化服务提高产品附加值。湖北中小微外贸企业能利用实时在线反馈消费数据这一优势实现生产的精准执行、供应链的精确匹配，指导工厂进行精细化生产与运营。湖北省中小微外贸企业应该借助亚马逊、速卖通等跨境电商平台，将生产端和营销端从“小批次、大订单”转变为“多批次、小订单”的生产模式与销售模式。根据客户偏好制定相应销售策略，构建多角度客户画像，在此过程中助力企业做好生产销售和售后服务，促使外贸产业结构朝微笑曲线的两端跃升，提高产品附加值。

提升创新能力开发自有品牌。中小微外贸企业作为市场的弱势群体，既没有传统渠道的资源优势，又没有电商渠道的流量加持，要想产品卖得出去，就必须大力开发自有品牌。但如今湖北省内中小企业生产制造产品同质化现象严重，附加值较低且竞争力弱，创新意识及专利保护意识低下。由于产品品牌缺失，产品可替代性很强的原因，我省在产品定价和贸易方式选择上会缺乏主动权和话语权。因此，湖北省中小微外贸企业要改变以传统的代为加工、贴牌生产、粗加工生产、传统产业生产为主的低效益出口模式，转而加大自有品牌的开发力度以提升创新能力。

2.大力宣传转变企业主固有观念

挖掘、宣传、推广“上云、用数、赋智”典型案例，以及用数字化车间、智能工厂转型成功的鲜活案例，激发企业自身加快数字化转型的内生动力。最近，商务部发布措施支持襄阳片区和宜昌片区借鉴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经验和典型案例做法，湖北也在数字经济三年行动中承诺，到2024年底新增省级智能制造试点示范企业150家、省级工业互联网平台达到50家、每年培育100个典型应用案例，引导湖北企业转变思想、改变观念、拥抱变化，纵深认识数字化优势。

（三）拓宽融资渠道提升转型信心

为有效解决中小微企业资金短缺、拆借无序、融资难和融资贵的困顿状况，缓解资金紧缺问题，湖北省政府可以通过放宽融资限制和弥补融资缺口，拓宽中小企业融资渠道，增加金融机构的贷款投放量。比如，2022年，人民银行武汉分行、外汇局湖北省分局联合省商务厅等政府机关发布《纾解中小微外贸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专项行动方案》，针对中小微外贸企业融资需求特点，提出15条具体助企纾困支持措施，引导金融机构加大外贸领域信贷资源投入。《方案》要求：对年出口规模500万美元以下的小微外贸企业实现普惠金融政策“全覆盖”；强化银行合理定价，降低中小微外贸企业贷款利率成本；利用科技赋能，通过“楚天贷款码”、跨境金融区块链等平台推广线上融资对接，减少中小微外贸企业“脚底成本”。除此之外，还有通过推进银行外汇收支便利化政策、“商务部门推荐、银行企业对接”信用培植工程等多样措施强化湖北地区中小微企业信贷支持。以“政府+银行+信保”方式，切实解决企业遇到的发展难题，让小企业不再囊中羞涩，激发市场主体活力。除此以外，湖北省要支持融资方式多样化，鼓励银行机构通过知识产权质押贷款、担保贷款等方式，适当提高抵质押率，扩大商标、专利、设备等可接受抵质押物范围。湖北省要以政府名义担保，开创无抵押企业流动资金应急贷款产品，以无需抵质押的特点，有效降低中小微外贸企业获得融资服务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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