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岩

（浙江金融职业学院，浙江 杭州 310000）

摘要：新一轮的技术革命带来居民消费习惯的变化，产业数字化、集群化发展势在必行。基于数字经济与新电商发展优势，杭州寻求数实产融突破责无旁贷。面临产业融合需求的城市空间局限、要素畅通困境、跨区协同限制等发展问题，本文借鉴广佛同城化、田立方·临平未来农场和纽约硅巷发展等先进案例，提出发挥电商促转优势，通过挖掘客户需求、优化资源配置、驱动智慧治理、新质生产力渗透，升级产业链、价值链、利益链，构建产业生态圈，并提出具体对策建议。

关键词：数字经济；新电商；产业融合

一、引言

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推动了全球经济重构，新产业、新模式带来产业深度融合的发展需求，以单一产业为核心的传统发展模式向多元产业融合的发展模式过渡，成为我国经济高质量、新常态发展的新趋势和新动能。

新一轮信息技术革命催生了新的商业模式，居民消费习惯的变革催生了新兴电子商务业态快速崛起，为产业数字化转型注入新活力，更为落后区域提供了跨越式发展的契机。电子商务以其高渗透性逐渐改变了传统的生产、流通、分配和消费方式，从这一点来看，电子商务天然地适应了我国“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形成。

作为“电子商务之都”，2023年杭州市网络零售额1.23万亿元，同比增长12.6%，占全省总额的40.2%，但垄断、金融风险、数据安全等系列问题和治理难题也不断发酵。同时，电商主导的产业经济发展生活消费“软”服务发展多、实体生产“硬”制造少的结构平衡矛盾突出，基于规模扩展的头部企业强劲、中小微企业薄弱的发展平衡矛盾突出。因此，本研究围绕杭州数字经济“1248”计划，以建设国内国外“双循环”枢纽城市为目标，以“产业大脑+未来工厂”为依托，以城市空间为尺度，探索通过精准推动电商发展，促进产业“软硬”平衡，加快“电商出海”，赋能一二三产融合发展，拓宽全民共富渠道，构建现代产业体系的机制路径，并为协同长三角、杭州都市圈实现跨区域标准化治理奠定基础。

二、杭州电商发展推动产业融合现状

1.城市规模扩大存在空间局限

杭州位处长三角经济圈中心地带，具有区域协同发展基础，自然资源和人文环境基础良好，伴随人口规模和经济转型的双重压力，城市扩张需求日益加大。土地资源是杭州进一步发展的重要制约，即使在“工业上楼”模式下，通过空间纵向拓展来积极应对，但受文化景点和未来发展需要，室内建筑存在限高规定，总体土地资源不充足。同时，杭州面临着工业制造与生态环境承载力的冲突，当前，城市生态环境中绿化空间的减少、中心城区修建等均带来了空气质量的变化，饱受社会关注。

此外，杭州城市具有大城市普遍的交通压力问题，且“三山两湖”自然格局天然存在交通和维护难度，全域性的干线和汇聚规划复杂，且存在交通中端过载、两端不饱和的运行矛盾。因此，在道路交通规划方面，要进一步同步考虑产业资源、人才需求和流通方向，以及与交通是否存在协同可能。

2.城乡要素畅通存在统筹困境

杭州城乡一体化发展存在要素畅通的统筹困境。杭州城镇化率为84.2%，上城区、拱墅区、滨江区达100%，但杭州市城乡融合程度不高，‌2024年1-6月份，杭州市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47004元，位居全省第一，但增速位列全省末位，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27172元，位居第五，收入倍差1.73，超过全省收入倍差1.46，体现出“城强乡弱”特征。究其核心原因，来自于包括“人”、“地”、“业”、“钱”在内的要素资源流动不够充分。快速的城镇化、产业改革与消费升级背景下，城市第三产业的核心化将制造业向周边地区挤压，空间向乡村扩张，城市边缘区空间破碎、用地低效，一方面发现土地需求与乡村宅基地、闲置农房资源形成空间交错矛盾，土地需求与供给无法对接，另一方面，乡村常住人口向城镇的转移带来农村地区老龄人口多、扩张机遇下人才不足问题。此外，杭州乡村空间布局分散，城镇的辐射带动能力较弱，人、物、信息高度互动于“城镇”与“乡村”的交错带，监管和资源要素传递配套设施不足，难以发挥城乡一体统筹“成片开发”应有效果。

3.产业组链成圈存在跨区限制

2023年杭州GDP突破两万亿，从产业来看，服务业仍然是主要角色，占GDP比重超过70%，数字经济增加值0.57万亿元，规上工业增加值0.44万亿元，制造业发展不尽如人意，在寻求产业成链、成群、成圈发展时，主要存在三个问题。

一是产业群类规划同构化强。产业同构意味着产业结构相似，同构化可能带来产业区域产业的集群效应，也有学者认为同构化竞争会引发政府企业经济利益结盟下的行政手段干预，可能阻碍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并产生市场分割。浙江省内轻工制造、纺织服饰、家用电器同类产业众多，在推进内外贸产品“同线同质同标”行动时，一方面通过提高品质、增强市场、扩大品质来对接国内外需求，另一方面可能会因为构建体系不合理、产品品种不丰富等引发无序竞争。发展规划中，杭州的9大产业链类别完全重合于浙江省10大产业链，地方特色有待挖掘。

二是产业纵向垂直整合度低。当前，杭州市重点打造的行业中，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汽车制造业凸显新动能，工业机器人、锂离子电池、太阳能电池等新产品产量大幅上升。但是，拉动杭州出口增长的新三样包括电动载人汽车、锂离子蓄电池、太阳能电池，同类产业多、产品丰富，但产业链跨区上下游协同缺乏层次，导致产业规模小，龙头企业不够突出，缺乏“链主”，整合性不足，无法实现规模效应和技术溢出。其次，供应的原材料对外依赖度高，锂电池受到上游锂矿供应影响，氢能领域受氢资源限制，杭州在发展集成电路和新能源汽车方面均存在对关键原材料的缺乏。

三是产业横向跨区协同度低。当前，杭州市依托云栖小镇，联动上海、江苏分别成立海纳小镇、雪浪小镇，共同打造长三角城市大脑产业高地，推进海宁·余杭合作开发区块、江干·安吉合作产业园、滨江“诸暨岛”等项目，但杭州市内各区产业发展方向各不相同。例如，上城区主要发展金融服务、消费服务等产业，余杭区主要发展人工智能、集成电路、关键基础软件等产业，建德市主要发展通航产业、生命健康、旅游休闲、水产业等，基于优势行业、特色行业为核心完成的跨区联动项目较少，未形成专业化协作；其二，杭州本土汽车品牌吉利，生产本地配套率仅为50%，远低于70%国际平均水平，缺乏与本省汽车零部件企业如台州汽配件的政策供应链横向配套。

三、创新实践

1.区域协同，临城共建

类似于广佛、西咸一体化，作为全国代表性的全域同城化案例，对杭州形成协同跨区建设带来思考与借鉴。广佛一体化基于两市文化同源、经济发展需求以及粤港澳大湾区的发展战略。佛山以市场经济、民营经济为导向调动各区发展，第二产业占GDP超过60%，广州经济则以政府为主导，大型国企带动，外资整合推进，第三产业GDP占比超60%。

广佛同城化经历基础设施互联互动、生产要素双向畅通、同城生活三部曲，伴随政策的三个阶段指导：2008年以前，借由市场力量推动，广佛一体化概念产生并进入政府决策范围；2008年底，《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将广佛同城提升至战略层面，随后进行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完善体制机制构建、产业协调发展体系、环境保护政策，并提出共建“1+4”高质量发展融合试验区；到2021年底，《广佛全域同城化“十四五”发展规划》将广佛同城推向新台阶。至此，广佛在空间上基本建设成为完整的“核心-边缘”圈层式城市空间形态，广州技术和产业向佛山进行部分转移，且完善产业上下游产业链互补布局，例如广州汽车与佛山汽配的产业协同。整体来看，广佛一体化的实现得益于两地紧密的地理位置、经济联系和政府规划。一是交通畅通，广佛地铁建设满足居民生活工作的紧密联系与同城需求；二是经济融合，佛山的制造业与高新技术产业与广州经济发展的互补性促进了资源优化配置和高效利用；三是战略衔接，广佛区域融合落实在重大战略如一带一路建设、粤港澳大湾区建设背景之下，不断优化区域经济布局，形成高质量发展的强大推动力。

杭州都市圈发展的地理距离方面，杭州市中心与绍兴市中心相距130公里，风格存在差异，与嘉兴市中心80公里（上海与嘉兴市中心距离为98.31公里），与湖州市中心距离80公里以上，均大大超过广佛的20公里和25公里，在地理上存在跨区屏障。与此同时，两地产业存在协同互补可能，从经济效能来看，跨区共建能缓解杭州高端制造业“尖塔薄底”问题，形成规模发展效益，总体上，应以杭州建设特点、发展目标为基础，创新变革，发挥电商领航距离弱化效应，在长三角大协同下构建具有杭州特色的全域同城都市圈。

2.数实融合，产业同构

田立方·临平未来农场位于杭州东部主城区交界处，2021年临平区集中破碎农田，发掘空心村潜力，对乔司街道葛家车村、放桥村、朝阳村、永和村、永西村统一规划搬迁，实施田、水、产全方位土地综合治理，规划建设区块6731亩，恢复耕地440亩，复垦建设用地835亩，拓展产业空间2300亩，最终铺成未来农场近5000亩，大力推进永久基本农田、高标准农田、粮食功能区“多田套合”，通渠通路连田成片，进行综合整治，建设景观廊道、乡村会客厅、步行绿道，一是夯实粮食红线，二是形成千亩油菜花、葱茏茶园旅游体验生态，同步跟进增加配套研学基地、文旅产品设计、开启直播，既盘活了土地资源，也为改革迭代提供了契机。此外，临平区汇聚区块时尚产业、数智产业，同步发力建设艺尚小镇，2023年聚集企业2700余家，算力小镇集聚企业超1400家，分别实现全年营收329.9亿元、38.73亿元。

3.科创聚集，硅巷焕新

硅巷概念则起源于纽约，是一种嵌入式旧城更新模式，最早以曼哈顿下城第五大道与百老汇交汇处的熨斗大楼为中心，后扩展延伸至曼哈顿中下城和布鲁克林的DUMBO区，通过集聚大量新媒体、网络科技、金融科技企业，形成没有清晰边界范围的科技产业集群地区，具有极强的新兴趋势和应用性，代表了都市中心利用存量空间发展科技企业的普遍模式。

硅巷模式的发展思路是，第一，以人为中心，变“产-人-城”为“城-人-产”逻辑，首先优化知识分子居住生活体验，不仅考虑“补贴房子”、“补贴钱”等低层次生存需求，也充分考虑人才“城市选择偏好”，比如酷炫科技体验的新零售和高端服务体验的医疗商场，类似美国西雅图Amazon Go&成都素型生活馆，美国纳什维尔100橡树商场，此外，要考虑人才自身发展需求和城市未来相匹配、相促进的长期通路，一方面吸引人才，整合城市资源，建设城市场景，并纳入科技生态体系，一方面提供丰富的场景组合和场景密度支持新技术、新产业的培育，导向创造新应用、新产品。纽约硅巷整体上利用既有设施营造了4类场景，分别是教育研发机构为主的科技研发场景，以制造业振兴为主的制造测试场景，以科技赋能为主的社区微制造场景和以舒适宜居为主的生活性服务场景。硅巷模式成功来自于三点，一是成熟的互联网技术，提供出促进商业、时尚、公共服务发展的解决方案；二是空间上改造老写字楼、老厂房释放空间；三是配套设施方面，发挥老城文化魅力，多元化服务，打造高品质城市社区。这对杭州发展形成了积极借鉴意义，同纽约一样，杭州的生活指数高，信息化指数高，以公益文化、传播媒体、娱乐休闲和时尚风俗著名，具有丰厚的文化底蕴，也同样面临着城市产业拓展与空间有限的协同矛盾，新技术与旧配套的融合矛盾，高速提质与经济放缓的平衡矛盾，硅巷模式提供了一种城市活力焕新的新参考。

四、电商融入参与路径

新技术、新模式和新业态赋能产业升级，杭州具备产业升级、城乡一体统筹和产业集群协同发展的坚实基础。新电商之都发展目标下，杭州出台《关于促进杭州市新电商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政策，截至2023年，杭州电商平台128个，平台网点1250万余家，培育“独角兽”企业39家，“准独角兽”企业317家，同时，跨境卖家达到63463家，形成16条跨境电商产业带，为推进新电商结合实体经济，促进市场要素流通，激发消费活力奠定了坚实基础。

1.技术范式转换，挖掘客户需求，延长产业链

电子商务突破时空界限，对接市内优质产品、优势企业与消费者市场需求，带动产业链上下游的同步增长及业务的横向扩展。首先，向上游涉足生产制造，消费市场需求回传指导产品研发、生产、储运、销售，促进自有品牌和产品开发，促进供应链整合。其次，向下游延伸完善物流和售后服务，加强自建物流网络的形成，即安装、维修等增值服务的产业延伸。此外，促进拓展横向业务流域，跨行业跨渠道，与金融服务、数字内容、云计算领域融通，联动线上线下资源联动，一方面实现“平台+产业”双向赋能，一方面串联城乡消费物流，充分发挥连锁便利等实体经济在商品渠道、物流配送、经营管理、品牌塑造等方面优势，形成“便利店+快递+供应链+便民服务”模式，实现产品下沉，促进要素自由流通。最后，中国跨境电商迈入深耕长远的新阶段，基于数智化转型背景，电子商务赋能企业尤其是中小型企业及边缘化社区，深化本地及全球市场参与度。

2.共生网络构建，优化资源配置，提升价值链

提升价值链的过程涉及优化产品采购至客户售后服务的每个环节，以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和提升客户体验。整体上，电商优化供应链管理，通过动态化管理库存、价格及供货时间，连接供需网络；优化客户体验，一方面加强个性化推荐和快速搜索，一方面引进24/7客户服务、智能机器人，提升售前售后服务质量；促进营销与销售的数据驱动，做到精准营销与动态定价，提高转化率和客户粘性，形成最大收益；激活数据创新，增加全环节自动化技术提升运营效率，嵌入区块链技术提升供应链透明度和可追溯性，提升客户信任；总体上，电商企业可以在其价值链的各个环节提升效率、创造更多的客户价值，最终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获得优势。

3.组织动态演化，驱动智慧治理，完善利益链

电商业务运营加强了各方利益的合理分配和优化。新电商优化供应商关系，建立公平的定价机制，实现长期合作共赢；提升消费者利益，以保障退换货及售后服务等提升消费者购物保障，扩大对个性化服务与体验的供给；加强平台与商家和平台内商家的合作，促进利益共享，激励产品供给，有利于大商家对中小商家的帮扶和培训支持；促进完善平台规则与透明度，一方面保证平台政策优化，一方面加强对平台内不正当竞争行为的监管；总体上，电商企业能够更好地协调各方利益，形成一个稳定、高效的利益链体系，从而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获得持久的竞争优势。

4.链群多跨协同，新质生产力渗透，构建产业生态圈

聚焦杭州先进制造业集群培育，按照文化、旅游休闲、金融服务、生命健康、高端装备制造五大都市支柱产业，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信息软件三大先导产业，视觉智能（数字安防）、生物医药与健康、智能计算、集成电路、网络通信、节能与新能源汽车、智能家居、智能装备、现代纺织与时尚“九大标志性产业链”落实发展格局，施行“一档一策”，“一行一策”，提升总体产业层次，打响“浙江制造”、“杭州制造”整体品牌。新电商通过技术平台搭建，数据驱动生态系统附加，提供一体化解决方案，对接第三方商家、供应商、物流服务商、支付平台，实现产业链整合、增值、聚集，提供API借口和开发者工具包，丰富平台功能，推动产业生态圈建设。

五、对策建议

1.核心产业带动特色产业，城市辐射乡村

增强电商与制造业的融合，将城乡协同与产业集群规划一同考虑，持续推动“招大做强”行动，引导优势企业参与省内布局，在产业推进中，寻找断链点、短板和低附加值环节，增加关键项目招引。第一，厘清杭州板块地理区位、自然资源、强势产业、配套支持、发展阻碍，落实发展传帮带和主副角色。第二，发挥电商有效配置资源的优势，链接城乡资源，尤其是唤醒乡村“沉睡资产”促进闲置要素盘活“进城”，城市产业发展带动创业就业“入乡”，模糊城乡分界线，降低外部交易成本，提升城乡空间运转效率。第三，产业集群做好同质化产业的重构与分层，进一步做好市场细分，防范避免出现恶性竞争。

2.整合资源协同周边城市，内贸联动外贸

以提升杭州竞争力为背景，以建设国内国外双循环枢纽城市、发展区域中心城市为目标，加强新电商数据指导，整合生产流通的上下游产业、资源、流向，协同周边城市共同发展。一是省内做好融杭规划，利用互联网、集成电路、石化制造产业禀赋，打造城市群发展强核，拓展杭绍同城发挥示范效应，深化杭嘉湖绍都市圈建设，同步链接宁波，唱好杭甬“双城记”，深化“杭绍甬一体化”。二是利用跨境电商优势，省外加强与华西、华南地区的联系，邀请服务商加入跨境电商带，规划布局产业合作与资源互换。三是港内完善流通体系建设，构建智能协同数字平台，推进跨境云洽谈、数字会展等高效益和可持续的国际贸易新业态和新模式的发展变革，积极促进内贸外贸协同。

3.项目规划引导人才流通，生活同步生产

人才是发展必不可少的保障，大发展环境下，乡村人群主要包括两类，分别是向外转移人口和返乡下乡人口，一方面要让进城的人安顿好，腾出农业规模化经营空间，沟通产业集群规模建设需求，扩大产业资源调配范围，实现优地优用；另一方面，一是将农村进行适人性资产统筹，以农村过剩设施为基础，计算设施服务半径，叠加混合需求向文化、医疗、养老复合型功能场所改建，二是定向生产、生活、文旅新业态产业链、供应链，让新农人“带项目、带方案、带亮点”，按照“项目+位置+人才”模式形成一体化发展与配套建设，促进休闲农业、乡村民宿、农产品初加工、农村电商发展，增强城市技术、要素、资源回流，激发乡村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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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题来源：2024年度杭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基地项目（项目编号：24JD032）；浙江省省属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资金资助（项目编号:10212201212）；浙江省金融教育基金会课题成果（2024Y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