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

（南京审计大学金融学院，江苏 南京 211815）

摘要：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特别是防止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是金融工作的根本性任务，也是维护金融稳定、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所在。本文基于对当前金融风险形势的深入分析，回顾了相关文献的研究成果，结合近年来我国在防范化解金融风险方面的实践经验，提出了前端、中端和后端共同发力的风险防控闭环策略，以期更好地应对金融风险挑战，为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的金融生态环境。

关键词：金融风险；金融生态；防控闭环策略；经济高质量发展

一、引言

在当前全球金融环境日益复杂多变的背景下，金融风险呈现出隐蔽性、复杂性、突发性、传染性等特点，给金融稳定和经济安全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因此，深入探讨金融风险的防范与化解策略，对于保障我国金融体系的稳健运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金融风险作为金融领域的重要议题，一直备受学术界和实践界的关注。随着金融市场的不断发展和金融创新的加速推进，金融风险的形式和特征也在不断演变。

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特别是防止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是金融工作的根本性任务，也是金融工作的永恒主题。中央金融工作会议强调，要以推进金融高质量发展为主题，全面加强金融监管，有效防范化解金融风险。近年来，在党中央、国务院的坚强领导下，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工作一直在持续推进，尤其是经过三年攻坚战，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取得一定成效。但与此同时，经济金融风险隐患仍然较多，防范化解金融风险永远在路上。

二、文献回顾与理论基础

金融风险的形成和传导是一个复杂且多维度的过程，涉及宏观经济环境、金融市场结构以及金融机构行为等多个方面。近年来，学者们针对这些领域进行了深入研究，为理解金融风险的形成机制提供了有力支持。

在金融风险形成方面的文献集中在下述三个角度：（1）宏观层面的促发。杨子晖等（2022）指出，宏观经济波动和政策调整是金融风险的重要触发因素。在经济周期的不同阶段，企业盈利能力和违约风险会发生变化。当经济增长放缓或衰退时，企业盈利能力下降，违约风险增加，进而可能引发信贷风险。政策调整，如利率和汇率的变动，也会对金融市场产生显著冲击。外国学者在较早的研究中也表明，宏观经济波动、政策调整以及市场失灵等因素均可能成为金融风险的触发因素（Minsky, 1982；Kindleberger, 2005）。（2）市场层面的影响。市场失灵，特别是信息不对称和道德风险也是加剧金融市场波动性和不稳定性的重要因素（Stiglitz & Weiss, 1981）。近期的研究中，方意等（2023）在研究金融科技与银行系统性风险时指出，金融科技的发展虽然提高了金融服务的效率，但也加剧了信息不对称问题，这可能导致监管滞后和监管套利，从而增加金融市场的系统性风险。（3）金融市场与金融机构层面的传染。金融市场的复杂性和金融机构之间的关联性显著增加了金融风险的传播速度和影响范围（Allen & Gale, 2000）。许传华和孙玲（2012）在分析开放条件下金融风险的生成机理与传导机制时指出，随着金融市场的全球化和一体化程度不断提高，金融机构之间的业务往来和资金流动日益频繁。这种关联性使得一个金融机构的风险很容易通过资金拆借、担保关系等方式传染给其他金融机构，进而引发整个金融体系的动荡。

在金融风险的传导路径上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机构间的传染效应和金融市场间的联动机制两个方面。（1）金融机构之间的传染效应。金融机构之间的业务往来和资金流动是金融风险传染的主要途径。金融机构间复杂的业务关联和资金拆借网络，使得风险极易在不同机构间扩散。李扬等（2022）通过实证分析发现，担保链条的延长会显著增加金融风险的传染范围和强度。（2）金融市场之间的联动机制。陈雨露（2022）通过对新兴市场国家的案例分析，证实研究了资本流动在金融市场风险传染中的关键作用。张宗新（2023）的研究也表明，金融市场间的价格联动机制是风险传导的重要渠道。

综上所述，金融风险作为金融领域的重要议题，一直备受学术界和实践界的关注。国内外众多学者围绕金融风险的形成机制、传导路径、防控策略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研究，形成了丰富的理论体系和实践经验。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强调“要统筹发展和安全，落实好防范化解房地产、地方政府债务、中小金融机构等重点领域风险的各项举措”。对此，在文献回顾的基础上，本文从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逻辑演进着手，分析存在的难点，进而提出相关思考及建议，以期更好地防控金融风险、维护金融稳定。

三、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逻辑演进

金融是资金融通的过程，既十分重要，也容易产生风险，特别是金融风险日益呈现出较强的隐蔽性、复杂性、突发性、传染性，必须审慎管理。从近年来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情况看，党中央、国务院一直在强化工作部署，在不同的时期各有侧重。总体上，防范化解金融风险是一项长期系统工程，同时也是一项与时俱进和聚焦重点的工程。

1.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工作持续推进，重在保持节奏和力度

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工作历来备受关注。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相关工作的推进力度和节奏不断加快。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中央金融工作会议、中央政治局会议等重要会议上，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工作频频被提及并进行相应部署。2017年7月第五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强调，要把主动防范化解系统性金融风险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科学防范，早识别、早预警、早发现、早处置，着力防范化解重点领域风险，着力完善金融安全防线和风险应急处置机制。同年10月，党的十九大指出，要坚决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的攻坚战。同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打好攻坚战的重点是防控金融风险。在2017年至2019年，总体上是坚决打好三大攻坚战，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就是其中之一。之后，防控金融风险进入常态化阶段，但是要求不降、力度不减，更加突出主动性、前瞻性和有效性。

（1）工作部署的强化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工作。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中央金融工作会议等重要会议上，防范化解金融风险被作为重要议题进行讨论和部署。这些会议强调了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重要性，并提出了具体的工作要求和措施。

（2）工作节奏的加快

随着金融市场的不断发展和金融风险的日益凸显，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工作节奏也在不断加快。相关部门加大了对金融机构的监管力度，加强了对金融市场的监测和分析能力，及时发现和处置潜在风险。

（3）工作成效的取得

经过持续的努力和推进，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效。一些潜在风险得到了及时处置和化解，金融市场的运行更加平稳有序。同时，金融体系的稳健性和抗风险能力也得以提升。

2.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工作与时俱进, 重在化解重点领域风险

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工作在与时俱进，重在化解重点领域风险。在不同的时期，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工作重点和任务也有所不同。

（1）降低杠杆率与整治金融乱象

在党的十九大召开前后，随着国内宏观杠杆率不断升高，加之游离于监管之外的违法违规金融活动频发高发，国内金融风险日趋显性。这一时期，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工作重点主要放在降低杠杆率、整治金融乱象等方面。相关部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加强金融监管和风险防范工作。

（2）防范化解重大风险

随着金融风险的日益凸显和形势的严峻性，防范化解重大风险尤其是金融风险被提到了“打好三大攻坚战”的高度。这一时期，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工作重点更加突出，旨在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跨越的重大关口。相关部门继续加大金融监管力度，加强金融市场的监测和分析能力，及时发现和处置潜在风险。同时，还积极推动金融改革和创新工作，提高金融体系的稳定性和抗风险能力。

（3）聚焦重点领域风险

随着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工作的深入推进，到2023年10月中央金融工作会议召开，防控风险进一步聚焦至三大重点领域，即及时处置中小金融机构风险，建立防范化解地方债务风险长效机制，促进金融与房地产良性循环。随着工作推进，到2023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及2024年7月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时，三大重点领域的优先序有所调整，强调要落实好防范化解房地产、地方政府债务、中小金融机构等重点领域风险的各项举措。相关部门针对这些领域制定了具体的防控措施和应对方案，加强了对相关风险的监测和分析能力，及时发现和处置潜在风险。同时，还积极推动相关领域的改革和创新工作，提高金融体系的稳定性和抗风险能力。

3.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工作多方兼顾，重在统筹好发展和安全

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工作在多方兼顾，重在统筹好发展和安全。我国发展中所面临的风险挑战既有国内的也有国际的；既有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领域的也有来自自然界的；既有传统的也有非传统的。“黑天鹅”“灰犀牛”事件可能不期而至，这对金融稳定和经济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因此，在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过程中需要尽可能多视角、多维度地观察和分析风险因素，并按照“稳定大局、统筹协调、分类施策、精准拆弹”的基本方针来稳妥有序地化解金融风险。

（1）统筹兼顾的重要性

在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过程中，需要统筹兼顾各方面的利益和风险。既要考虑金融市场的稳定和金融机构的安全运营；又要考虑实体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群众的利益。因此，需要采取综合措施来平衡各方面的关系，实现金融风险的有效防控和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2）多视角、多维度观察和分析

为了更好地应对金融风险挑战，需要从多个视角和维度来观察和分析风险因素。这包括宏观经济环境、金融市场结构、金融机构行为等多个方面。通过深入分析这些因素的变化趋势和相互作用关系，可以更好地把握金融风险的本质和特征，为制定有效的防控策略提供科学依据。

（3）稳妥有序化解金融风险

在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过程中需要强调稳妥有序的原则，不能因为防范化解金融风险而产生次生风险或增加维稳成本和压力。因此，需要采取科学有效的措施来化解金融风险，确保金融市场的稳定和金融机构的安全运营。同时，还需要加强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合作与交流，共同应对金融风险挑战。

四、当前防范化解金融风险中存在的难点

1.防控金融风险的相关法律规制有待完善

目前，我国在防控金融风险方面的法律规制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上位法亟待尽快出台

目前，防范化解金融风险主要依据各金融管理部门的规章制度文件。从宏观总体层面建立健全防控金融风险、维护金融稳定的相关法律法规亟待出台。《金融法》《金融稳定法》等法律制度是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重要遵循，需要尽快推出以使得防范化解金融风险更加有法可依、有章可循。

（2）相关实施细则有待明确

在金融风险防控与处置中，最重要的是明确责任分担和损失吸收机制。然而，目前关于压实各方责任主要是原则性要求和表述，具体执行中各环节的具体责任分工以及损失吸收的承担方和应尽义务等尚有待进一步明确。这可能导致在风险处置过程中出现推诿扯皮、延误风险处置时机的情况。

（3）问责机制有待落地实施

目前，关于防范化解金融风险成效有问责要求，但是实践中相关实施细则以及如何评判勤勉尽责等尚有待明确。这可能导致在风险处置过程中出现责任不清、问责不严等问题。

2.前瞻风险防控能力有待加强

随着金融市场的不断发展和金融创新的加速推进，金融风险的形式和特征也在不断演变。这对当前的风险防控能力提出了新的挑战和要求。然而，目前我国在前瞻风险防控能力方面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1）金融风险的突发性和传染性加大了防控难度

当前，引发金融风险的因素较多且复杂多变。稍有不胜或者考虑不周就可能导致金融风险突然爆发并迅速传播蔓延成系统性金融风险。例如，“黑天鹅”事件如国际政治经济局势突变、自然灾害等可能引发金融市场动荡；“灰犀牛”事件如高杠杆、高泡沫等问题可能长期积累并突然爆发引发系统性风险。

（2）风险识别预警技术有待加强

高效的技术工具是识别金融风险的重要基础。通过数据挖掘、趋势分析等能够更好地研判风险进而提前采取风险应对措施。然而目前我国在风险识别预警技术方面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例如，在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进行风险识别预警方面还有待加强；在前瞻识别预警金融风险方面还有待完善；在加强跨部门、跨行业信息共享和协作联动方面还有待提高等。这些问题导致我国在风险识别和预警方面存在一定的滞后性和不准确性难以及时有效地发现和处置潜在风险。

（3）前瞻应对风险的工具箱有待丰富

对于监测发现的风险端倪如果能有针对性地采取早期纠正或早期干预措施，或将避免风险“滚雪球”式放大。然而目前我国在前瞻应对风险的工具箱方面还有待丰富和完善，可能导致在应对风险时往往采取事后补救的方式，难以做到防患于未然。

3.风险信息共享与整合有待强化

风险信息共享与整合是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重要环节之一。然而目前我国在风险信息共享与整合方面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1）信息共享渠道有限

风险信息散落在不同部门之间且缺乏有效的共享渠道和机制。这导致相关风险信息难以及时有效地传递到相关部门和机构手中从而影响了风险防控工作的效率和效果。

（2）监管合力有待强化

全面加强金融监管是有效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重要保障之一。然而目前我国在金融监管合力方面还有待加强和完善。

五、提升防范化解金融风险能力的策略构建

针对当前防范化解金融风险中存在的难点问题，本文从前端、中端和后端三个维度出发提出了相应的策略构建措施以期形成风险防控闭环策略更好地应对金融风险挑战。

1.前端立足“四早”，强化金融风险早期纠正和介入

金融风险通常不是一触即发的，存在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通过信贷资产质量、资本水平、盈利能力等指标往往有迹可循，需要不断提升对金融风险的敏感性，于细微处捕捉风险端倪，并及时采取应急举措。特别是，落实中央金融工作会议要求，对风险早识别、早预警、早暴露、早处置，健全具有硬约束的金融风险早期纠正机制。当前，要进一步完善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顶层制度设计，尽快出台相关法律法规及实施细则，不断丰富完善金融风险防控工具箱，重点防范非金融领域风险对金融体系的传染蔓延，筑牢风险“隔离带”，确保及时、高效应对处置风险。

（1）完善顶层制度设计

完善顶层制度设计是强化金融风险早期纠正和介入的基础。这包括加快出台《金融法》《金融稳定法》等上位法；明确各金融管理部门的职责和权限；建立健全金融风险防控的法律法规体系等。通过这些措施可以为防范化解金融风险提供有力的法律保障和制度支持。

（2）健全风险早期纠正机制

健全风险早期纠正机制是强化金融风险早期纠正和介入的关键。这包括建立风险预警指标体系；加强对金融机构的现场检查和非现场监管；及时发现并纠正金融机构的违规行为等。通过这些措施可以在风险尚未形成或尚未扩散之前及时发现并处置潜在风险从而降低风险发生的概率和影响范围。

（3）丰富金融风险防控工具箱

丰富金融风险防控工具箱是强化金融风险早期纠正和介入的重要手段之一。这包括研发新的金融风险监测和分析工具；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提高风险识别预警能力；建立跨部门、跨行业信息共享和协作联动机制等。通过这些措施可以丰富和完善我国金融风险防控工具箱提高风险防控的效率和效果。

2.中端立足“全方位”，强化金融风险的跟踪监测和评估

金融风险是客观存在的，这就需要动态、持续地监测风险状况，有策略、有节奏地采取相关应对举措。首先，要多渠道、多维度地收集风险信息，健全“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风险监测分析框架，综合研判评估风险动态和风险边际变化，实现对风险的“精准画像”。其次，要强化多部门的信息共享和协作联动，形成常态化、制度化的风险研判机制，发挥地方政府、金融管理部门、金融机构等各方力量，共同做好风险化解处置。再次，完善应急预案和开展应急演练，并不断调整优化应急举措，通过情景模拟、压力测试等，评估极端情形下的风险情况，从最坏处着眼，方能在应对风险时游刃有余。

（1）多渠道收集风险信息

多渠道收集风险信息是强化金融风险跟踪监测和评估的基础。这包括加强对金融机构的定期报告和临时报告制度；加强对金融市场的实时监控和数据分析；加强对宏观经济形势和政策变化的跟踪分析等。通过这些措施可以全面、准确地收集和分析风险信息为制定有效的防控策略提供科学依据。

（2）健全风险监测分析框架

健全风险监测分析框架是强化金融风险跟踪监测和评估的关键。这包括建立“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风险监测分析框架；综合运用多种方法和技术手段对风险进行全面、深入的分析和评估；及时发现并应对潜在风险等。通过这些措施可以提高风险监测的准确性和有效性为制定有效的防控策略提供有力支持。

3.强化信息共享和协作联动

强化信息共享和协作联动是强化金融风险跟踪监测和评估的重要手段之一。这包括建立跨部门、跨行业信息共享和协作联动机制；加强不同监管部门之间的协调配合和信息共享；推动金融监管部门与地方政府、金融机构等之间的合作与交流等。通过这些措施可以实现风险信息的及时传递和共享提高风险防控的协同性和有效性。

3.后端立足“复盘”，强化金融风险应对处置的总结和提质

防范化解金融风险不是“一锤子买卖”，重在从中总结提炼一般性、普适性规律特征，进而为应对处置类似风险问题提供借鉴参考。因此，通过“复盘”，区别共性和特性问题，细化相应的应对处置标准，对于进一步提升风险处置质效大有裨益。特别是，通过对风险处置中各方责任的梳理，能够更好地明确各方应尽职责和义务，形成分工有序、责任明确的风险防控工作框架。同时，在勤勉尽责的原则下，按照结果导向，对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成效进行评价和问责，进一步完善相关激励约束举措，也将提升风险防控的质效。

（1）加强风险处置总结和提炼

加强风险处置总结和提炼是强化金融风险应对处置总结和提质的基础。这包括对已发生的金融风险事件进行深入剖析和总结；提炼一般性、普适性规律特征；为应对处置类似风险问题提供借鉴参考等。通过这些措施可以提高风险处置的科学性和有效性降低类似风险事件再次发生的概率和影响范围。

（2）完善相关激励约束举措

完善相关激励约束举措是强化金融风险应对处置总结和提质的重要手段之一。这包括建立健全风险防控绩效考核机制；对在风险防控工作中表现突出的机构和个人给予表彰和奖励；对在风险防控工作中失职渎职的机构和个人进行问责和处罚等。通过这些措施可以激发各方参与风险防控工作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提高风险防控的质效。

（3）营造良好的金融生态环境

营造良好的金融生态环境是强化金融风险应对处置总结和提质的重要保障之一。这包括推进金融改革开放和创新发展；提高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最高境界是消除风险产生的土壤。对此，需要从体制机制出发，多措并举，致力于营造良好的金融生态环境，以时时放心不下的责任感，时刻绷紧金融风险防控之弦，实现防风险与促发展的良性高效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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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本文得到了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全球金融周期、汇率波动与中国货币政策应对研究》（23BJL101）；校级项目《乡村振兴战略下涉农资金的绩效测度与审计监督研究》和2019年度国家级一流本科专业建设点（教高厅［2019］46号）的支持和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