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佳 郭泓志（通信作者）

（温州商学院，浙江 温州 325035）

摘要：近年来，温州市大力推进地瓜经济“一号开放工程”。总部经济作为典型的“地瓜经济”模式，可实现企业价值链各环节与区域内各类资源最优耦合，产生产业乘数、税收贡献等积极效应。首先剖析总部经济特点与发展条件，其次基于实地调研梳理温州市总部经济发展现状，最后结合温州总部经济发展的优势与问题，从政策、招引、载体建设、人才激励四方面提出针对性建议。

关键词：总部经济；区域经济；总部企业

一、引言

2023年，浙江省提出实施地瓜经济提能升级“一号开放工程”，旨在鼓励企业充分利用外部资源与市场推动自身发展，积极拓展外部市场，同时引导企业将优势资源回流，助力地区经济构建良性循环体系以推动发展。总部经济作为典型的“地瓜经济”模式，早在2006年，温州市就已提出相关发展政策。然而，温州市未能有效把握总部经济发展的先发机遇，在政策实施过程中，过度聚焦于“总部回归”与“总部引税”等方面。直至2022年，总部经济工作才正式启动，这使得温州市在总部企业的竞争格局中处于明显的后发劣势。

发展总部经济具有显著的溢出效应。从产业层面看，其能推动关联产业在特定区域持续衍生与集聚，形成产业集群。在要素层面，可有效汇聚生产要素，全方位、系统性配置资源。经济层面，会产生产业乘数效应，增加税收贡献，带动消费增长，创造更多劳动就业机会。鉴于此，总部经济的发展对温州市意义重大，是达成“十四五”规划目标、加速建设“五城五高地”的关键支撑，对于提升区域经济竞争力与推动城市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

温州市拥有丰富且多元的发展资源，涵盖活跃的温商资源、良好的本土企业培育基础、优势产业链以及有力的产业扶持政策。数据显示，2024年集中签约项目542个，总投资达3491亿，其中温商回归贡献近八成。2023年，百强企业销售总收入4315.42亿元，占当年温州市GDP的49.43%，纳税164.47亿元，占财政收入的16.03%。基于此，本文通过实地调研，系统梳理温州市总部经济发展现状与问题，并结合发展优势，深入探究总部企业引育的有效途径与方法。

二、总部经济概念界定

1.总部经济含义

总部经济是一种经济形态，是指企业鉴于各区域资源优势差异，通过将企业总部与生产（包括服务）部门进行空间分割，实现企业价值链各环节与区域内各类资源在空间布局、配置等方面达到一种高效且契合的状态，以获取最佳的协同效应与经济效能。企业通过战略布局，促使特定区域形成总部空间集群布局，推动区域经济发展与产业结构升级^[1]。总部经济对企业与区域发展均具有积极影响，在消费、产业、税收、就业等领域表现尤为突出。它为区域经济发展与合作提供了创新性的思路和方向^[2]。近年来，总部经济发展速度及规模显著扩张，各大中型城市积极推动其建设，总部经济的规模不断扩大，经济效应显著提升，逐渐成为推动地区经济增长和地域协同发展的重要力量^[3]。

2.总部经济特点

（1）知识性

企业总部居于企业价值链核心节点，其研究开发、市场营销、资本运营与战略管理等活动，均属于高度知识密集型劳动。此类劳动依赖高素质专业人才与前沿知识技术，是企业核心能力的关键来源。

（2）集约性

为了寻求企业的高质量发展，企业通常将剥离出来的生产制造部门设置在劳动力及原材料低廉的地区，将总部设置在配套设施完善的中心城市，随着总部经济的进一步发展，这些中心城市将形成集产品研发、信息咨询、智慧物流、高端金融服务等于一体的知识密集型产业链，而生产部门所在地区也能充分利用自身的要素资源优势，最终实现不同地区优势资源的最优化配置与高效利用^[4]。

（3）延展性

总部经济在第二、三产业间构建起经济纽带。一方面，引导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进行纵深拓展，推动产业的高端化与服务化；另一方面，助力知识性服务业延伸至一般性服务业。这一机制有效推动产业多元化演进，促进不同产业间的融合创新发展。

（4）辐射性

在总部经济模式体系中，“总部—加工基地”链条发挥着纽带作用，促使中心城市高度集聚的信息、技术、人才等资源，以合理有序的方式向欠发达区域扩散。通过产业梯度转移、要素配置与技术扩散等具体路径，对周边区域发展产生的辐射带动效能，推动区域经济趋向均衡。此外，该模式改变了区域间同一产业在微观层面的低水平竞争，基于产业链功能区段实现深度分工与合作，促进不同资源禀赋区域优势互补、协同共进，实现互利共赢。

3.总部经济发展条件

总部经济发展的核心条件在于总部聚集度，企业总部能够凭借其独特的产业生态与资源配置优势，对人才、金融资源以及知识密集型服务等多元要素产生显著的虹吸效应，让商业和创新的环境得到优化，进而吸引更多企业总部入驻^[5]。具体而言：首先，需要建立以服务总部企业为核心的多领域全方位支持系统，涵盖金融、会展、商贸、物流及教育、咨询、公关等多领域。其次，良好的商业环境是吸引企业总部的关键因素。政策稳定可以为企业提供长期的发展环境，市场开放可以扩大企业的业务范围，法治环境健全可以保障企业的合法权益，建立信任关系。最后完备的基础设施、充沛的人才储备以及优良的创新创业环境，从硬件支撑、人力供给与生态培育层面，为总部经济发展提供关键保障。

图1  企业总部在集聚机制作用下向中心集聚

三、温州市总部经济发展评价

2024年1月至9月，温州市累计引育总部项目共计109个，其中包括头部企业类项目11个；税源类项目72个，合计贡献税收超过9亿元，其中超2000万元的总部项目达10个；贸易类项目26个，合计销售额超过360亿元。在此期间，新招引的总部项目数量为77个，占全市招引总部项目总数的比重超过70%。所招引的税源类总部项目涵盖制造业、建筑业、服务业、采矿业、娱乐业等多个领域，其关联企业广泛分布于江浙沪、广黔陕赣等多个地区。总部经济总体发展成效显著。

但通过对俊朗电器、晨光集团、天增集团等总部企业进行实地走访，发现当前企业在引才留才与资本要素获取以及政策扶持落实等方面仍存在一定阻滞。以天增集团为例，该集团积极响应“在外温商贸易回归”政策，于2020年将总部从云南迁至平阳。回迁的两家下属公司经济贡献显著，年均产值超30亿元，税收达2亿多元，有力推动当地经济增长。然而，其位于河南和安徽的子公司，产值规模与温州相近，约20多亿元，却因省内安全许可证审批数量受限，难以迁回温州，矿业行业其他总部回归亦面临此困境。同时，税收返还不及时的问题，使得企业现金流压力增大，阻碍了回归政策进一步发挥成效。鉴于前文所述总部经济发展现状，为科学谋划发展策略，本部分系统梳理优势并深入剖析瓶颈。

1.优势分析

（1）劳动力优势

根据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末，温州市常住人口相较于户籍人口多了约146.1万人。常住人口达到976.1万，与2022年末的967.9万相比，增加了8.2万人。流动人口增加是该地区人口快速增长的重要驱动因素。这一大量的人口流入充分促进了温州市就业市场的扩张。2023年全市城镇新增就业9.6万人，占全省新增就业人数的8.25%。

本研究采用了净流入人口占比作为衡量指标，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N值表示区域的净流入人口占比，P_CZ为年末常住人口，P_HJ表示年末户籍人口。由公式能够推断，N值与区域净流入人口规模及劳动就业效应同向变动。即N值越大，表明该区域净流入人口越多，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劳动就业吸纳能力可能越强，可为总部经济发展在劳动力供给方面提供更为充足的资源保障。

图2  2015-2023年温州市主要区县净流入人口占比

数据来源：温州市统计年鉴

（2）市场规模与经济增长优势

2023年，温州市国内生产总值达8730.63亿元人民币。相较于去年同期，实现6.9%的增长幅度，分别高于全国、全省平均水平1.7、0.9个百分点。且在过去几年中，温州市经济呈现出稳定且具有持续性的增长趋向。2023年温州百强企业销售收入占全市GDP比重为49.43%，且2017-2023年间，此比重持续超1/3。此外温州市百强企业实现总销售收入4315.42亿元，较于去年同期同比增6.54%。稳定且强劲的经济增长环境，有利于总部企业拓展市场规模，强化产业集聚，促进企业上下游协同，有效降低运营成本。

图3  2017-2023年温州市百强企业销售收入占比

数据来源：温州市人民政府

（3）企业储备与产业集聚优势

一方面温州具备良好的企业基础。2023年，温州市资本市场表现活跃，在这一年，境内外上市公司成功新增8家，总数攀升至64家；新三板企业也新增6家，总数达100家。从全国视角看，新上市公司有28家，全国新上市公司总数累计至911家。同时，企业梯队建设成果显著，截至2023年，有140家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824家省级“专精特新”中小企业，这些企业凭借其独特的技术、产品和市场定位，成为总部企业的优质储备力量。除上述情况外，本土具备显著竞争优势的企业，如十足、正新鸡排、一鸣等，具备培育成为总部企业的潜力。这些企业在长期发展中积累了品牌、市场、管理等多方面优势，可以进一步发挥总部经济的积极效应，促进区域经济达成的高质量发展目标。

另一方面，产业集聚趋势显著。本文采用区位熵分析方法，评估特定区域要素的空间分布特征。

式（2）中，LQ_ij代表该地区的区位熵，用于衡量该地区特定行业的产业聚集程度。q表示所有地区所有行业的总产值，q_i为i地区所有行业的总产值，q_j为所有地区j行业的总产值，q_ij为i地区j行业产值。熵数值与地区产业集聚程度呈正相关关系，即熵数值越大，意味着该地区产业集聚程度越高。

本部分聚焦第三产业开展测度工作，运用前文所述方法，对2014 - 2023年温州市区域整体区位熵的动态变化进行精准测算。测算结果如图4所示，近年来，温州市市区、瑞安和苍南的区位熵保持相对稳定；与此同时，瓯海区、乐清市和文成县的区位熵呈现出总体上升的态势，这一产业发展态势为总部经济的发展构筑了坚实基础。

图4  2014-2023年温州市主要区县区位熵变动图

数据来源：温州市统计年鉴

（4）消费能力优势

2024年温州市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在全省位列第二，实现人均消费支出50272元，较上一年度增长7.2%。此数据表明，温州市居民在消费能力和消费意愿方面均处于较高水平，且呈现出稳健的增长趋势。就温州市各县（市、区）而言，鹿城区居民人均消费支出高达67703元，在全市各县（市、区）中居于首位。从经济发展视角来看，这种高水平的消费能力与活跃的市场活力，为总部经济的发展构筑了优质的盈利环境，对企业总部具有显著的吸引力。此外，旺盛的消费需求会促使企业在产品和服务方面不断创新升级，这对于提升总部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以及增强其辐射带动能力具有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图5  2018-2024年温州居民人均消费支出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温州调查队

（5）温商资源优势

温商资源是推动总部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在多个维度上展现出强大的支撑作用。从投资规模来看，温商回归项目呈现出强劲的发展态势。在2023年举办的世界温州人大会中，现场达成的投资项目总规模颇为可观，累计总投资额超过700亿元人民币。前五届世界温州人大会累计实现投资规模约为3300亿元。如此大规模的资金投入，为总部经济发展筑牢物质根基。另外，统计结果表明，在外温州人凭借经济活动积累的财富，在总量层面已能与温州本土经济的体量相抗衡。在产业发展方面，温商发挥关键的引领和推动作用，积极促进传统产业向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转型升级，提高产业的附加值和竞争力。此外，温商还善于整合国内外创新资源，通过加强产学研合作等方式，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为总部经济的发展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在品牌与市场拓展上，“温商”品牌已在经济领域树立起鲜明形象，具有显著的知名度和良好的口碑，能够显著提升区域形象，增强区域的吸引力和竞争力。温商遍布全球的商业网络为总部企业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有助于总部企业拓展国内外市场，提高市场份额和国际影响力。在人才集聚方面，温商凭借自身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影响力，吸引高端人才回流，为总部经济发展提供智力支持。

2.问题分析

第一，发展意识起步较早，但执行连贯性不足。温州市于2006年便提出总部经济发展政策，然而未能有效把握总部经济先发机遇，在政策实施过程中，将总部经济的发展重点聚焦于“总部回归”与“总部引税”等方向。直至2022年，温州市的总部经济工作才正式步入正轨，这使得其在与其他先行城市的总部企业竞争格局中，明显处于后发劣势。此外，温州市在发展总部经济过程中，对本土企业的优化培育工作重视不足，缺乏成体系、有针对性的培育举措。通过对温州市百强企业的实地走访与深入调研发现，本土企业对总部经济发展政策的认知较为模糊。企业管理层对总部企业的理解仅停留在外部招引层面，对总部经济的内涵、多元化发展模式以及政策导向缺乏深入、透彻的认识，这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本土企业在总部经济发展中潜力的释放。

第二，发展资源丰沛充裕，但效应辐射性有限。根据前文分析可知，温州市在发展总部经济方面具备一定优势。丰富的劳动力资源，能够为企业的发展提供充足且稳定的人力支撑。良好的企业基础和独特的温商资源，更是为总部经济的发展提供了独具特色且强劲的发展动力。然而，在全省的发展格局中，温州市总部经济的整体发展水平处于相对滞后地位。自2022年起，招引培育的总部项目大多集中在税源与贸易领域，这类企业普遍稳定性差、抗风险能力弱，难以形成长期稳定的经济增长点。以2023年楼宇经济数据为例，温州市鹿城区税收亿元楼仅24幢，与杭州西湖区的48幢形成鲜明对比，且西湖区楼宇企业税收贡献极高，占全区税收八成以上，充分反映出温州市在产业集聚效应及辐射带动作用方面的明显不足。此外，在总部经济招引工作中，各县市区拥有政策自主权，可依据本地财力确定优惠幅度，这极易引发区县间的恶性竞争。为吸引企业，多数区县设置了90%以上的税收返还，导致贸易回归项目对地区产业、就业、税收的贡献有限。同时，招引后缺乏对企业地区贡献度的监测评估，当政策优惠力度下降时，极易出现企业销售额流失的情况。

第三，助企举措宽泛多元，但政策系统性欠佳。自2022年《温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关于温州市支持总部企业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颁布以来，相关职能部门积极开展工作，并于2023年12月出台了《温州市总部企业星级评定办法》，从便企优待支持、租用购建补助、加大要素支持三个方面提供政策保障，构建并推行总部企业的梯度管理模式。总部经济工作整体行动力有所提升，但政策系统设计存在不足。一是总部企业定义粗糙、划分缺乏系统性，不利于分类管理与扶持。二是工作组织分散，总部经济工作涉及多部门，需凝聚合力，然而温州市主要由投促部门某处室负责，受职权限制，培育与服务工作落实难度大。三是工作方向缺少系统规划，在发展目标、任务及扶持、服务、保障等方面缺少详细规划。

第四，城市发展势能突出，但先进要素支撑受限。在2024年中国百强城市排行榜中温州排名34，拥有近千万常住人口，全省第二。巨大的人口规模，为城市发展既输送了充足的劳动力资源，也开拓出广阔消费市场。2023年民营企业出口2222.9亿元，全年全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67380元，高于全省平均水平3550元。尽管温州城市整体实力较强，但在先进要素集聚和发展方面存在不足。一是高层次人才不足。一方面温州市受大专及以上教育程度人数少，全省倒数第四。另一方面对外来企业和人才吸引力弱，头部企业高管人才认定政策与实际需求脱节，因高管年龄偏高，子女教育等优惠政策实用性欠佳。第二，工业用地资源短缺，部分旧厂房因土地类型变更难以旧改，招引项目开工慢致配套用地浪费。第三，地理位置偏居浙江东南部，与中心城市距离远，阻碍区域合作。第四，数字生产要素落后，与杭州等数字经济领先城市差距明显。

四、总部经济高质量发展对策

1.优化总部经济政策体系

为有效促进温州市总部经济发展，应设立温州市发展总部经济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通过科学合理的职能划分，明确各成员单位具体职责，实现分工精准、责任落实。同时，适时颁布针对性扶持政策，搭建信息互通平台，以动态化管理扎实推进工作，保障总部经济发展的有序性与高效性。在总部企业认定环节，应结合温州实际情况，审慎遴选契合本地发展需求的企业规模标准。同时，要清晰界定本土企业的认定准则，重视本土企业在总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与价值，划定优惠范围时避免“差别对待”。在优惠政策施行环节，应科学设定优惠幅度范围，规避区县间的过度竞争。聚焦财政税收、土地规划、人才保障等领域，为总部企业提供政策优惠。积极推进各类事务的线上化办理，达成一网通办目标，及时落实扶持政策，精简办事流程。在评定机制方面，引入差异化评定标准策略。综合考量工业和贸易业在产业属性、运营模式、市场结构、经济贡献等维度的显著差异，实施分类分级评定，注重项目对产业、就业等的实际贡献，降低开票企业享受优惠政策的比例。

2.拓宽招引企业集聚体系

一是基于传统产业升级与战略新兴产业培育，围绕“5 + 5”重点推进产业总部的招引与培育。聚焦眼谷、激光、泵阀等优势产业，打造特色产业园并制定招商清单。结合本市产业长期规划，聚焦新兴产业、现代及高端服务业，筛汰无产业支撑的小规模不可持续企业。二是依托本地“链主”企业实施集群式招商。通过全面剖析产业链，精准锚定招商目标，加强与“链主”的深度沟通，激励其在招商及协同创新中发挥积极作用。量身定制招商方案，着力推进产业链上下游招商进程，以促进关联配套企业的集聚发展。三是借助温商大会等平台，推动外商投资、华商创业与温商回归。发挥专业机构与侨办作用，多渠道收集在外温商资料。开展常态化交流，搭建互动平台增互信，挖掘校友会资源，借鉴浙大校友总部经济园模式，以乡情为纽带构建招商网络，以商引商、以情招商激发回归热情。四是大力支持十足、正新鸡排、一鸣等本土优质企业增资扩产，强化要素配套，提升本土产品竞争力，依托温州市场优势培育服务业总部，形成产业发展闭环。还可凭借医疗优势拓展生命健康服务业，借鉴杭州模式布局家政、养老等领域，推动智慧养老和智慧家政服务总部经济发展。

3.强化载体建设支撑体系

为提升总部经济发展能级，需拓展承载空间并强化高端要素集聚功能。首先，要在滨江商务区、瓯江新城CBD等核心区块进行科学规划，打造一批专业化、高水平的总部经济集聚平台，为总部企业提供优质的物理空间。其次，积极引导国有企业深度参与总部项目的建设、自持与运营，依托国企在资源、管理等方面的优势，提升总部项目的服务质量与运营效率。再次创新运用“产业 + 金融”模式，激发新业态。通过精准招商汇聚民间资本，引导投融资总部向滨江 CBD 集聚，促进产业与金融协同发展。利用产业基金开展总部招引，推行财政资金“拨改投”，探索设立市级招商引资母基金，吸引全球头部投资机构及国家级产业投资基金合作，以资本促项目落地。最后，着力搭建一个专业且多元的市场网络，将法律保障、权益维护、交易促进、信息咨询等各类服务有机融合，从而为总部业务的全球化布局与稳健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4.完善人才集聚激励体系

一是在高层次人才分类评价体系构建中，强化对总部企业的政策扶持。依据总部企业梯度评定的结果，对人才授权认定名额实施差异化的精准分配，并按规定享受购房（租赁）补助、个税优惠等人才政策，同时建立政策落实跟踪机制，确保各项政策能够及时、准确地惠及人才。二是拓宽人才评价主体范围。如高新技术企业可借鉴大连“带土移植引才机制”，由产业龙头企业联合华中科技大学温州研究院等高能级平台，以成果为导向自主认定人才，精准汇聚发展所需人才。三是合理布局产业创新服务综合体。积极引进并培育技术开发、成果转化等关键领域的专业人才，同时为其提供涵盖创意设计、创业孵化等全方位的产业创新服务。五是采用定制化培训与交流学习相结合的模式精心培养人才。一方面依据不同人才特点与岗位需求定制培训课程；另一方面组织赴国内外先进机构交流，实地学习前沿理念与技术，全面提升技能、拓宽视野，以适配高速发展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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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本文系温州市级科技计划项目成果，项目编号 R2023072，批准单位温州市科技局，批准时间2023.12